一场疫情,「封」住了74万上海大学生的春天。
3月,上海面临着常态化防控以来疫情形势最为严峻复杂的挑战。
3月3日凌晨,上海大学开始实行校园封控,随后,上海64所高校陆续从常态化疫情防控管理,转为「足不出校」,再到「足不出户」。
被疫情「封」住
3月15日是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学生小天的20岁生日,就在前一天,小天所在的上理工军工路号校区开启对校园进行封闭管理。
这天下午,小天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外卖小哥打来的,小天的朋友为他送了一个蛋糕。小天挂断电话后立即出门,到达学校大门口后,保安却不允许他出门接收外卖。
被保安阻拦后,小天想到在校园和居民小区之间有一道栅栏门。他告诉外卖小哥,把蛋糕送到那,从栅栏门的缝隙中递进来。
那时,这道栅栏门成了上理工学生与外界互动的唯一窗口。后来,上海疫情愈演愈烈,学校管控愈加严格,这个窗口也慢慢地被「封」上了。
4月8日,上理工学生开始全面「居寝」隔离,「足不出户」。
学校每天为他们免费提供盒饭、水果、饮料和零食,由志愿者配送到宿舍门口。「一天下楼3分钟(做核酸),有时候上门做核酸,就不用下楼了。」小天说。
为避免交叉感染,学生不能自由地到公共浴室洗澡。
小天所在的宿舍楼没有独立卫浴,他们找出盆、桶、碗等容器,「有啥就用啥」,到洗手间里接凉水、往身上泼,以这种特别的方式「洗澡」。
在「居寝」隔离的45天里,小天只在公共浴室洗过一次澡,也是唯一的一次热水澡。
4月2日,同济大学口腔医学院学生小严所在的宿舍楼层出现阳性人员,整栋楼实行封控管理,小严和其他同楼层的同学因属于密接而被转移到教学楼隔离。
在教学楼里,一间教室里摆着四张黑色行军床,每一张行军床旁边放着两套并排的单人桌椅,这便是小严的「临时宿舍」。
在教学楼隔离的日子里,他们不能洗澡,「一般就用毛巾擦一擦」。
疫情反复无常,小严有时候想到自己一直「关」在宿舍里,「看不到头」,会感到「特别焦虑」,晚上在床上躺到三点才能睡着。
4月的一天,上海海洋大学水产与世界学院学生小河在和室友聊了很久的天后慢慢地感到咽痛,当天晚上,她睡得很沉。第二天早晨,她感觉到头痛、发热。
4月24日,小河被转移到医院,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诊断为确诊病例。当天下午,小河所在楼层的全部同学被转移到江苏的酒店集中隔离。
小河属于轻症患者,进舱6天后,核酸检测结果转为阴性,第9天,她便出舱了。
在方舱里,「网很差」,「上课麻烦」是小河遇到的最大问题。
疫情期间,「云课堂」成为上海学生的常态,受访的几位大学生都表示,「网课效率低」,「没有学习的积极性」。
上海交通大学材料工程与科学学院大三学生陈聿力说,往常线下授课的时候,他有缺漏的知识会问问周围的同学,而在「云课堂」上,同学们下课后就直接「离开会议」了,「想问问题都不知道问谁了」。
陈聿力这学期有一门课程叫「微观组织结构表征」,这门课讲授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实验原理,原本的线下授课会配有一系列实验帮助学生理解,「云端」授课导致这些实验无法进行,课程难度急剧上升。
「现在就是『盲人摸象』。」陈聿力说。
大三是保研的关键一年,课程难度加大、部分课程移后等问题偶尔会让陈聿力「焦虑、悲观到睡不着」。
「居寝」的别样体验
受到疫情影响,上海理工大学学生小天的部分课程的考核方式变动为开卷考试。
受访的其他几位大学生也表示,老师们不同程度地降低了作业和考试的难度,减少了他们的心理压力。
小天回忆,有一回,几只小猫在上理工学生宿舍楼下「打架」,好几栋楼的人都跑出来,在阳台上为它们呐喊加油。
「居寝」的日子里,原本不爱唱歌的上海海洋大学学生小河开始慢慢爱上唱歌,常常和室友们一起在宿舍里唱歌。
「很开心,很尽兴」,小河表示,还和室友们约了下次(解封后)一起去KTV,「很期待」。
上海财经大学信息管理与工程学院学生小王「居寝」期间也时常和室友们一起在宿舍里唱歌,一位室友还有一把吉他,他们有时候还会一起「学学吉他」。
小王和室友们还常常一起聊天、排解压力,互相鼓励,「你叫我去学习,我喊你去交作业」。
4月8日,上财武川校区的21号楼和24号楼隔空一起开了一场「演唱会」。
开始前,24号楼的一位同学组织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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